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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ylvy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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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HP | GGAD双性转】占卜师与火之魔女 (1)

童话风AU,一个女巫之间的百合故事,可惜是BE


CP:Albus/Gellert无差,两人都是女孩子


警告:性转,百合,无差,童话风AU,只有女巫才能使用魔法的世界,BE预警,Gellert依然是反派(虽然说,其实我也不确定是把她写得更白了还是更黑了,但可能是写得过分可爱了),爱情线大概并不浪漫,还有些矫情……有OOC,我不擅长写Gellert更不擅长写Albus就不说性转的事了,全年龄向,不会太长,虽然不能保证很快更完但至少我结尾已经写好了,不尽快发上来我自己都不能忍


弃权声明:一切权利属于罗琳  Albus和Gellert都不是我的,只可惜他们也没能成为彼此的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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占卜师来到山谷的那天,村落中唯一的女巫并不在家。


所以她没有听到村里人们带着兴奋或者忧虑交头接耳的喧闹声,没有看到孩子们隔着小窗或者虚掩的门扉,好奇向外张望的眼睛。这一切都是Aberforth后来告诉她的。那天Albus去了首都,去购置母亲葬礼要用的花束——雪白而单薄的纤细小花,只在海岸边开放,在盛夏安静地盛开然后凋谢,母亲最喜欢的花朵。从妹妹出事之后,母亲就再没有去过海边,没有离开过山谷中的家。再说,她本来也不该随意离开村子——村里需要有女巫在,治疗伤病,驱逐野兽,在秋日里提高作物的收成,在冬季点起长燃不熄的篝火。魔法是种职责。


现在Albus是戈德里克山谷中唯一的女巫了,那也会成为她的人生。


只是她并不喜欢山谷中十年如一日的风景,所以她在首都比计划中多停留了几天。除了葬礼用的花朵之外,她还看到了上百种缤纷鲜亮的花朵,有着在山谷中无法见到的瑰丽色泽,甚至散发着异国的芳香。而那并不是首都唯一引人注目的地方。她看到从未见过的奇妙建筑,从小巧精致有着明黄色圆顶的红砖房,到撑起高大穹顶的银白色宫殿,还有尖顶高耸入云的教堂,檐角雕刻着肃穆的圣像,而彩绘玻璃窗映着阳光,如同肆意泼洒的颜料,每一分色泽都胜过当季的花朵。她在教堂前驻足欣赏,尽管她无法踏入其中。她是女巫,她没有那份资格。


女巫在首都是不受欢迎的。


山谷中的人们也同样对魔法保持着不息的戒备,但他们需要魔法的力量,所以只能勉强容忍女巫的存在。城市里的人则完全不同,他们有技艺精湛的医师来治疗伤病和瘟疫,有高大的城墙抵御野兽和入侵者,他们有永远盈满的粮仓和温暖的房屋,也有精巧的工艺和技术来满足各类需要——文明的力量,他们这么说。他们不喜欢魔法。他们更加警惕魔法,警惕一切无法被轻易理解和操控的事物。


尽管如此,Albus还是很享受首都的风景。她也遇到了一些隐藏身份的女巫,她们在城中做着平凡不引人注目的工作,却在私底下偷偷钻研魔法,而即使是在最为繁华的首都之中,也有魔法派得上用场的地方。她们为贫民窟里的住户加固房屋,为看不起病的孤儿治愈伤痛,她们偶尔也会做一些不太诚实的行当,比如制作小小的护身符来卖钱。护身符自然只是虚假的骗局,没有魔法能够带来幸运,但她们说穷人家庭需要这些虚假的好运,来撑过漫长辛苦的日子。Albus不能理解这点,但她没有阻止,只是静静聆听。她才17岁,这个世界上多得是她尚未理解的事物。


然后她收到了Aberforth的来信。「村里来了位占卜师,似乎是个异国人。」他用不太整齐的字迹写道,「人们都很兴奋。虽然还不知道她的占卜是真是假,但我觉得她有些可疑。」


正好也该到了回程的日子,Albus想,尽管她并没有对神秘的占卜师过多在意。占卜师大多都是虚假的骗子,游历各种偏远的小村,利用人们的迷信和不安赚取钱财,而真正的预言者寥寥无几,仅有极少数的女巫具有这份才能。Albus从没遇见过真的预言者,她也不认为自己会有幸遇见一位,她想那位占卜师赚够了足够的钱财便会借机离开,赶在人们的好奇心退却而怀疑渐起之前,随后她便会前往下一个村落继续同样的骗术,直到被聪明人识破,被挂上绞架的那天。


Albus需要在意的事有很多,那并非其中之一。




女巫踏上回村的道路。蜿蜒的山间小道在靠近村庄的地方逐渐下行,变得平缓而宽阔,不远处村边建筑和升起的烟雾隐约可见。这是个天气晴好的日子,而女巫发现,有人正在等她。


是那位来自异国的占卜师,Albus一眼就看出。占卜师显眼的金发不是本地人常见的亚麻色,而是如日光一般的浅金色,被清晨的朝阳照得几乎闪烁起来,而她看上去出乎意料地年轻,或许比Albus还要年轻。她原本坐在路边的山石上阅读一本厚书,听见Albus的脚步声,她便抬起头,露出一个明快的笑容冲她招手,然后敏捷地跳下巨石,几步便走到红发的女巫面前。“我叫Gellert,”她说,蓝色的双眼中依然带着笑意,那颜色让Albus想起异国的花朵。“是个旅行中的占卜师。”


“我听说了。”Albus回答,然后犹豫了一瞬,微微歪头,将视线移向Gellert手中的厚书——书脊上刻着复杂而熟悉的咒文。“那不是我的书吗?”


“啊,没错,我从你弟弟那里借来的,他是叫Aberforth,对吧?”金发少女流露出兴奋的神情,翻开她刚刚阅读的部分,“元素魔法的具象化研究……还有附魔武器的应用理论!我没想到还有另外的人对这些感兴趣。”她的语气有种奇异的亲昵感,就好像她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,而是熟识多年的老友一般。这让Albus稍稍有些无措,但她并不反感。不,她倒是也开始觉得兴奋了。戈德里克山谷是个狭小而偏远的地方,她还几乎从没遇见过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巫。


没错,这位异国的占卜师毫无疑问是个女巫,她从指尖到发梢都流淌着魔法的印记,那是另一位女巫绝不会认错的。虽然她自称的占卜才能,Albus还没能信服。


她们讨论书中记载的魔法,分享对各种咒语的经验,同时沿着平坦下来的道路向村子的方向走去,盛夏浓密的林木在身旁掠过,远处隐约传来嘲鸫和斑鸠的叫声。快到村庄外围的房屋时,Albus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做真正的自我介绍,而Gellert只是摆摆手。“我知道你叫Albus。你是这个山谷里唯一的女巫,不少人都对我提起过。”


“我倒是有些好奇,你刚才在路边读书,仅仅是凑巧吗?”


“当然不是。”少女笑起来,明朗的,带着日光印记的笑容,“我在等你。别忘了,我可是个占卜师。”


“占卜,”Albus摇头,“其中七分是靠误导,模棱两可的话语和冷读术,三分是靠巧合和运气。真正的预言就像黑天鹅,所有人都听说它们存在,但没人真的见过。”


“所以你不相信我?”Gellert摊开手,装出一副颇为遗憾的表情,尽管她看上去丝毫没有真的生气。“看来你是个聪明人,的确,我所有的同行几乎都是骗子。但这就是真正的预言者的无奈之处了,既然骗术就能赚取钱财和信任,拥有真实的预知能力反而并不总是好事。不,有时候我倒希望自己看到的未来是虚假的。”


“所以,你是说自己能「看到」未来。不是靠水晶球,纸牌和茶渍?”Albus注视着自称为预言者的少女,那双过于明亮的湛蓝双眼之中,倒映着流云和树荫,还有红发女巫的身影。如果说那是双能够目睹未来的眼睛,那也未必太过清亮了,没有盘旋的迷雾,没有难解的谜团。只有澄澈的热情蕴含在其中,让人忍不住想要接近。


“那些大多只是用来对顾客装模作样的,毕竟,如果我只是看着对方的眼睛,说出他的未来,又有谁会轻易相信呢?当然了,也有一部分道具的的确确能够作为占卜的辅助,但对我来说那并非必须。”


“那么,你真的从未来的无数场景之中,预见到我今天早上恰好会踏足这条路?”


“不,预言很难能有那么精确。我只是预见到了,在那时的那个地方,我或许会遇到特别的人。所以我去等着,仅此而已。”


她们走进村庄,不远处就是戈德里克山谷之中唯一的旅店,生意一向不好,因为鲜有前来造访山谷的旅行者,而村里还有其它用来喝酒和寻欢作乐的地方,比起旅店更受本地人欢迎。它狭小而寥落地挤在仓库边上,但门面还算干净整洁,二楼的窗口摆着新栽种的花草,在阳光下清新地摇晃。Albus知道那一定是占卜师的暂住之所。


她等着占卜师的告别,不知为何觉得稍稍有些不舍,就好像只是短短的一段路途,她们便已经成了朋友。不过Gellert却并没有告别的意思,她在旅店门口停下脚步,然后向Albus伸出手。阳光映在她过于明亮的双眼之中。“要亲身试试看吗,真正的占卜。而且对你免费,作为这个的谢礼。”她笑着补充一句,晃晃手中的魔法书。


“那还真贴心,我身上的钱可全花在首都了。”Albus也忍不住露出笑容,她并没有意识到,在母亲去世之后,她还是第一次这样放松下来。女巫的工作尚有许多等待着她,还有母亲的葬礼需要操劳,但在那之前,她可以享受片刻的闲暇。


她看向Gellert伸出的手,觉得那其实是个无意义的姿态。占卜师一定很清楚她不用伸手,Albus也会跟上去。


她还是决定抓紧她的手。




占卜师的房间并不能算是整齐。书卷,手稿,形状各异的药水瓶和小型魔法挂件,沙漏和羽毛笔,时间不准的怀表和歪斜的茶杯,当然,还有大小不一的水晶球和四处散落的纸牌,全部堆在这一隅狭小的旅店房间内。但Gellert似乎对每个物件放在何处都了然于心。她抬起一颗水晶球,面对窗口射入的阳光犹豫着打量几秒,然后摇头放下,转而拾起一副颜色怪异的卡牌,将其洗好,背面朝上冲Albus展开。“来试试这个。”她说。


“我还以为你只用看眼睛就能预言未来。”


“那当然也可以,但仪式感也是占卜的一部分,Albus。”自称的预言家作出一副严肃表情,“而且,这幅纸牌可并不是装模作样的摆设,而是我精心绘制的,的确能够指示未来的道具。”她用手指从纸牌的一端指向另外一端,示意Albus挑选其中三张。


那时山谷的女巫依然对占卜师的能力并不完全信服。她从不相信没有证据的事物,而预知未来的占卜过于晦涩模糊,过于容易被误导和暗示。但她能够察觉到纸牌之中确实具有魔力,随着Gellert的指尖盘旋,只是那与少女给人的感觉不同,不像是充满光芒的晴日,而是包含某种阴冷的,悲哀的色调。预知未来并不只有好事,她想起Gellert之前随口说出的话。


她翻开第一张牌。


火焰。赤红的,艳丽的,盘旋的火焰。Albus觉得Gellert并不算是个很高明的绘师,不过纸牌上的图像不难识别。“火焰……”占卜师仔细观察着牌面,“这代表了你的魔法倾向,但也同样预示着……某种不安,某种动乱,某种炙热而危险的事物。而这不仅是关于你自身,还暗示你所处的环境。”


“我的确在火魔法方面有天赋,”Albus摊手,“那也不算什么秘密了。”她察觉到纸牌散发出的力量,但在她看来,Gellert的预言和寻常占卜师们晦涩的骗术也没有多大差别。过于笼统,过于广泛,缺乏细节。她对那副被注入过魔力的纸牌倒是有些兴趣,随着她的视线在牌面上聚焦,她察觉到那烈焰仿佛在摇曳,燃起的火舌边缘散发出日光的颜色。


她翻开第二张牌。


这张牌的边缘已经有些破损了,上面还沾着少女的一缕金色发丝,而牌面绘制的仅是一柄其貌不扬的朴素长剑,没有任何特别之处。但占卜师的眼睛睁大了,Albus注意到她抬起纸牌时,手指轻微地颤了一下。“沾血的长剑,这很糟……这是代表死亡的纸牌,尽管这只预示着很久之后。而要阅读太远的未来,即便对我来说也很困难。”Gellert摇摇头,“我只能说,它同样象征着某种决断,或者终结。”


“沾血?”Albus不得不表露疑惑,在她看来长剑干净而无暇,没有锈迹,也没有血迹。而占卜师只是轻轻微笑。


“我所看到的牌面与你不同。”她回答。


某种不安萦绕在红发的女巫身边。大概是魔法的影响,她猜测,试图将其忽略。而在Gellert的陪伴之下,那并不困难。她们没有急着翻开第三张纸牌,或许那是仪式的一部分,或许那只由少女占卜师的心情而定。她们喝着新沏的茶,谈论最近女巫之中的新闻,复杂魔法的理论架构,还有旅途之中的见闻。Gellert对她讲起在北方游历时看到的风景,那里广阔而酷寒的湖水,高耸的雪峰,繁茂的针叶林和林间漏下的冰凉日光,而Albus讲起首都的繁华,和在那繁华盛景中度日的贫苦人们,还有在颂歌响彻的教堂之外,那些好心的女巫和她们每日施展的小小魔法。她注意到提及教堂时,Gellert的眼中流露出一瞬的愤怒,但那并不奇怪,没有哪个女巫喜欢教会,无论首都的教堂是多么宏伟而美丽的景象。


过了一会儿Gellert将第三张纸牌推向她。Albus将其翻开,只是这回,她面对的是一张空白的卡面。纯白色,空无一物,没有痕迹,甚至没有尘埃。


“我猜到了会是这样。”Gellert说,她摊手,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。“你是个难以理解的人,Albus,就连我的预知能力和我心爱的纸牌也难以看穿你。但是不,这张牌并不仅仅指的是这个。白色有很多含义,死亡,新生,失去,或者救赎……我没法从中确定什么,但或许那全部与你有关,又或许是其中一种……”


“又或者那只是代表我的名字。”Albus喝下一口茶,“我来公正地评价一下吧,即便是从骗术的角度来说,你也……不怎么熟练。”


“这还真是不公平极了。”Gellert大笑起来,“预言者的力量可不是万能的,何况有些人和事物就是比其它的更加难以预料。但你如果觉得这些结果晦涩,那只限于此刻,很多时候你迟早会明白预言的含义,然后发现它太过准确,令人毛骨悚然地准确。”她有些遗憾地叹口气。“可惜在预言实现之后才发现它的意义,往往已经太晚了。”


“我还以为占卜师的工作就是要避免这种情况。”


“可惜反倒是制造了更多的例子。”Gellert耸肩,用魔法将茶壶里渐凉的茶重新变回滚烫。她带着愉快的表情递给Albus一杯,热气在狭小的房间中环绕蒸腾。“我们再来聊些占卜之外的事吧,这个世上还有更多有趣的话题呢。”


T. B. C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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